卿悦凉

∠※  黑道paro（也许x反正灰色的）

∠※  无法避免的OOC！线有点长……剧情慢热！慎重！

∠※  啊呀爆字数了。老韩依旧没有出场却存在感满满。男二果然是给别人爱的。Q^Q给我一个张新杰这样的男人呜呜呜呜【。其实我本来就是新杰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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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楚云秀坐在沙发上，偌大的房间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伸手抓过一杯红酒，想也不想就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尼德霍格去了学院，留了一张暂时不要出现在学校的字条和午饭就出了门。正在百无聊赖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些好笑地躺在了沙发上：“新杰啊……他把钥匙给你了？”

“嗯。”

张新杰也没有显得多生疏，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

“你最近状态不对。”

“然后呢？”

“怎么回事？”

楚云秀一直微笑的表情收了起来，撑起身体直直看着张新杰：“大公子是想来兴师问罪的？我知道我得不到完全的信任，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派你来。”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来问你，为什么把红Q的线收了？”

“哦？”楚云秀满不在乎地把头靠在手腕上，“对你这样的计划通来说，要重新制定计划一点都不难吧？”

“你是要和我摊牌吗？”张新杰显然有些动怒，手指在沙发上按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不，我早就知道是你了。”楚云秀兀自倒了一杯酒，“你是觉得我有多傻还没有察觉到？”

“……”

“收了红Q的线，我只是想断绝他的信息来源。只要舒家姐妹在，他的情报网就不会瘫痪。而我也不可能将我的两个小姑娘置于危险而不顾。最近他胆子越来越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刺激了他的挑战欲。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可是不仅仅是后悔，更多的是恨。”楚云秀站起身来往阳台走去，剪影印在张新杰的眼里，沉郁地深灰色，“一子落错，全盘皆输。要挽回的方法，就是把这颗棋子彻底消灭干净，在她尚未成气候之前。”

“她没有那个本事。”张新杰纠正。

“她必须彻底消失。”楚云秀笑了起来，“你说我为私欲也不碍事，你是男人啊，看女人总是会被外貌影响一点的不是吗？”

“你……”

“你要说我变了？从我决定回来的那瞬间我就变了。张新杰，你也不过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凶手而已，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吗？所以，我要回去过年。年会上我不在的话，会有人担心的。”

“你手上到底有多少条线？”

“不是线，是为了韩文清。”楚云秀笑了，眼泪却沿着脸颊滑下来，“不得不承认，张新杰。我需要他，我记得我的使命，能不能在感情上，让我自由一点？”

“……好”

 

尼德霍格回家的时候，楚云秀刚刚从烤箱里拿出曲奇，嘴里还叼着偷吃的一块，看到他时还急忙吞了下去。

“别呛着。”

“你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真的吓到我了。”

尼德霍格凑到楚云秀面前眨了眨眼，微笑着说：“我的女神今天心情很好对吗？你的眼睛里涌动着星光。”

“算是吧。我得回去过中国年。”楚云秀把烤盘上的饼干放到了盘子里。

“你愿意回去了，想必和那位也有过协商了吧。真是不错……”

“并没有。我是想快些结束。”

“张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

“至少我有一样东西是自由的，教授。”楚云秀笑了起来，“那就是我自由了。”

尼德霍格没有接话，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过了很久，他深吸一口气，吐字迟缓，仿佛在宣判：“不，亲爱的，你不能这样。我想张和你说过不要太感情用事，你至今都没有改过这个缺点，楚，那是致命的。”

“我知道。那就让我和他一起下地狱。”

“好。那我禁止你出席那个女孩的欢迎会。”

“……教授。”

尼德霍格举起手止住了她想要说的话：“我有分寸，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楚。如果我能让她在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你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我保证，她不会影响到你。”

楚云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抱歉，教授，我与她不能共存。中国有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我自己造出来的孽，我亲手了结。我会让她有一个很美好的欢迎会，您也大可去享受她给你的全新的见解。但是教授，卡萨布兰卡为何如此美丽？因为她是纯白的。我怎么允许我的回忆上有污点呢？”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个恶魔？”

“从我开始嫉妒她的那瞬间，我就已经是了。教授，让她和我一起下地狱好吗？以及，我保证不在欢迎会上吓到您其他的学生，让我去吧。我想知道一下我亲爱的最近还好吗？除了她，没有人更清楚了。”

 

过于沉溺此间是一种罪过。这个此间无论指代的是什么，都是这个道理。楚云秀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很享受运筹帷幄的感觉，也同样享受每一步都钢丝上行走的感觉。她并不是一个安于生活的人，刀尖舔血的日子似乎更能让她兴奋和津津乐道。楚云秀年少轻狂过，可是终究是过去了。

辛柔的欢迎会前一晚，楚云秀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时间没有过很久，自己却已经越发空洞，连眼神中的光芒都渐渐暗了下去。

镜子里的人，当年是可以画出《月之海》的人，现在，竟然只能画画花草而已。到底是什么把这颗心都蒙蔽起来了呢？

“楚，”尼德霍格的声音把楚云秀拉回现实，她回过头去，尼德霍格正靠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你发了很久的呆了。”

“教授……”

“我不是要怪你，你现在有些看不清大局。你实在是太由着心情做事情了。”

“我知道，我在反省。”楚云秀叹了一口气，“但是教授，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我总觉得事情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

“哦？”尼德霍格饶有兴致地落座。

“在我出来之前，出现了很多我没有见过的生面孔，辛柔喜欢的一直是张，怎么突然就会去接近我的那位，您觉得她有这个本事吗？”

“也许年轻是最好的筹码？”

“不，他要是喜欢这个类型的我就不可能现在才到这里。”楚云秀垂下头咬起自己的手指，“他是不是要我离开？”

“为了保护你所以让你离开那个纷争的中心？”

“并不一定是保护我。也可能是察觉了什么要支开我。”楚云秀捂着额头有些抓狂，“支开我的话为什么要把辛柔送过来？为什么要一直把我留在身边？我有点想不明白。”

“或许你需要平静地和小姑娘谈一谈，楚，尽量避开张去和她谈谈。”尼德霍格微笑起来，伸手递过一个盒子，“送给你的，希望明天能看到你戴着它去欢迎会上。晚安了，我的小姑娘。”

楚云秀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心里也稍微放松一些，其实有的事情只要问过当事人就可以，怎么一开始就鬼迷心窍了呢？韩文清啊韩文清，你可真有意思。这哪里是潜伏，简直是猫捉老鼠。

 

当楚云秀坐到辛柔面前的时候，辛柔还是和以前一样，惶恐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楚云秀笑了起来，点了支烟夹在手指间，开口就是熟悉的称呼：“小柔，好久不见。”

“楚姐……”辛柔垂下头泫然欲泣，“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能不能保护我？”

“……？！”楚云秀有些惊讶，“怎么……？”

辛柔沉默了很久，直到楚云秀表示这里真的很安全，才怯怯开了口。

“我是逃出来的。”

辛柔是逃出来的，但是这连张新杰都未必察觉。她拜托张新杰和自己搬好了护照签证之后就直接表示希望他能和自己一同前往，并且表明韩文清已经同意，毕竟现在情况特殊，有张新杰在，肯定是最安全的。

“事实上老韩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张新杰是他的亲信，所以他反而认为反正你在他手里，也不可能闹出什么风雨来。”楚云秀弹了一下烟灰，“而由于他的几句话，我对你的仇视可能会阻碍我和你冷静的谈话，所以你知道的事情也不会流传到我这里来。真是好算盘。”

“其实我原本是想，如果楚姐实在不愿意见我，我去找舒姐姐们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还是拜托了尼德霍格教授，我想他的话对你来说还有些重量。”辛柔有些委屈，“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楚云秀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等着下文。

楚云秀没有估计错，韩文清已经不满足于那些“供货”开始私用的主意。那些来来往往的生面孔无非是自己想要继续往外铺张的线而已。而韩文清选择让辛柔留下的原因，竟然是希望能保住楚云秀。

“呵呵，听到这里我觉得我可以回去了，这句话是他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是真的……如果你在国内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那么一旦事情败露你是要负责任的啊。”

楚云秀不动声色地掐掉了烟。

事实上，不是辛柔看到的那样。

他并不是要气走自己而是要少一个监视。

他并不是真的要处理辛柔，而是原本就默许了张新杰和她一起到这里。

他知道张新杰站在哪个队伍里，他知道张新杰和自己是同样的人，但是他不知道，张新杰同时还是那个网络的中心，他那里的，还有她这里的。

所以张新杰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引起韩文清的怀疑。相反，可能更加信任。

所以自己该怎么办呢？要怎么样拖住张新杰又回到韩文清身边呢？以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韩文清真的相信自己是和他一条船上的呢？

夜风总是带着凉意，露台上的楚云秀已经站了很久，张新杰似乎是找过来的，拿着一件外套帮她披上：“外面冷。早些进去比较好。”

楚云秀转过头去看着张新杰，冷冷笑了起来：“这里只有一个室外，你是怎么想着拿着外套找这么久的？问过辛柔了？”

张新杰掰过她的身体替她扣上了两颗扣子：“他是真的不想你承担责任。他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仅仅是知道。他不知道你会枪械也不知道你曾经是什么样子，他知道的你只是从意大利回来的女人，一个情报贩子而已。他知道你向着他，知道你为他好。所以才这样把你扔到这里。尼德霍格是个好老师，他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那个女孩子。”

“你不会不知道辛柔喜欢你。那拒绝也是你故意让我去的吧？她也从来没去接近过韩文清？”楚云秀语气逐渐加重，甚至带上了质问。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拒绝，这样他才能借我让她留在他身边显得很亲昵，你才会相信他精神出轨了，才会愤然离开，选择回到尼德霍格身边。因为除了他这里，你也无处可去。”张新杰拉过楚云秀，“所以，我才会允许你在感情方面更自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独立自主一些，而不是一切以他为主。都是使命在身的人。孰轻孰重你应该很清楚。早些进屋吧，别着凉了。”

进门前张新杰递给楚云秀一块手帕：“擦一下。再去补个妆吧，我和他说了，你要回去和他过年。”

-TBC-

PS:

还有一章第一部分大概完了……然后可以开始写第二部分了

我为什么要虐自己开这么大一个坑啊……何况我还是慢工出不了细活的人。【捂心口。